奶牛爱吃糖,我自认为这是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准确地说是所有糖分。从我节制淀粉质以来,我一反小时候不爱吃糖的特性,时时刻刻渴望着糖分的滋润。花生糖,豆沙包,麻团,驴打滚,棒棒糖,夹心饼干,曲奇,只要是甜味的东西都非常能吸引我。但除了去年冬天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控制住自己胖了几斤以外(后来吃了一个礼拜苹果当晚饭又瘦回去了),还没有遇到过不能控制自己开怀畅吃甜食的事例。我的精神时刻希望放纵,我的身体时刻严格节制,旗鼓相当的对手,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今天回学校的时候,在高速上看到鳞次栉比的高楼从两侧向后飞驰,我就突然想到了甜食。相当没有关联的联想,就像吃苹果时想到英语题那样令人有些费解。但我就是这样想到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些没有生命的庞然大物像我总是在渴望的甜食,你可以得到,可以接近,可以触碰,但你不会让自己成功。由此我觉得自己对甜食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情可言,甜食渐渐从身体需求转化成了一种精神寄托,它们只是我所诉求的东西的替身,让我不至于崩坏的存在。老实说这样的存在对我来说不仅是甜食,还有耳骨钉,舌环和纹身也是相同的,尽管它们所达到的效果不太一样,但我觉得基本上是殊途同归的——发泄的途径,标榜自我存在的烙印,无所事事却充满欲望的体现。
那么由这个又可以讲到中二了。今天在XQ上看到一个相关贴,只是把中二和玛丽苏、公主病放在了一起,好吧这也没错,都是年轻人为多发体的。
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有点中二,尽管不是那种明媚的忧伤之流,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没有眼下的负担和烦恼,才老是磨磨唧唧一些有的没的,真是心怀愧疚。但我实在是不知道当一个人懒得去以创造社会价值的方式来体现个人价值的时候如何安排他的目标和人生。有一些和我一样的悲剧人物成为了朋克,另一些成为了所谓的哲学家,但这两种人都是多么蛋疼的存在啊……所以我至今在两者之间更加蛋疼地徘徊着。最好的结果是我成功地中和了二者的优点,变成一个学术流氓,最坏的结果是我只留下了二者的缺点,成了个傻逼愤青。
反正不管怎样,眼下我还是要继续着我节制的嗜甜之路和隐晦的中二病了。
那么这次就这样了。